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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媒介地理学角度看电视剧《大河儿女》中河南元素的运用

陈丹

(河南艺术职业学院,河南郑州450002)

摘要:就中国电视剧发展和现状而言,地域是其创作的客观基础。地方化的现实资源赋予不同地域特色电视剧不可替代的内涵价值。电视剧成为地方感表达、塑造和构成的重要载体。《大河儿女》中浓郁的河南元素及其独特的家国叙事方式是其成功的主要原因,在构建地方特色和地方文化传播上发挥着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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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媒介地理学;地域;河南元素;电视剧《大河儿女》

DOI:10.16083/j.cnki.22-1296/g4.2015.04.059

中图分类号:I207.35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1580(2015)04—0125—02

收稿日期:2014—09—26

作者简介:陈丹(1979— ),女,河南郑州人。河南艺术职业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新闻学与传播学。

媒介地理学(Geography of Media)是一门新兴的学科,它以人类同媒介、地理的相互关系及其互动规律为研究对象,关注和重视特定地域产生的特定媒介形态及相同媒介形态中呈现的不同地理样本,认同和理解生活在不同地理环境下人的不同传播特点以及不同区域受众对媒介内容会有不同的地理“看”法。

相比于文字符号,通过

影像媒介的视听语言符号,受众能够更直观地了解影视作品所反映的内容,同时,也能够更加形象地感受和体验其社会与文化。电视剧作为当今影响最为广泛的媒介形式,已经成为地方感表达、塑造和构成的重要载体。

随着文化的多元化发展以及频道数目的增加,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西游记》《渴望》现象已不复存在,一部电视剧即使很优秀,也很难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国产电视剧创作领域在涌现了大量题材剧、精品剧的同时,也出现了各种由地域文化孕育的不同流派。依托于本土文化特色题材的电视剧越来越受到观众们的认可和喜爱,因为这种区域创作风格流派的产生既有深刻的历史文化渊源,同时更是由区域的相对独立和社会发展的不平衡导致文化特征的差异所决定的。所以,具有地域文化特色电视剧的涌现是地方历史文化的沉淀,也是当今文化发展的必然。

不同地方的人物有着不同的品位、传统和性格。正如《闯关东》之于山东,《乔家大院》之于山西,《大河儿女》承载的正是河南人与众不同的文化密码,这部电视剧对河南元素的描绘和刻画主要从两个维度出发,即内在和外在。“外在”是指具体可见的河南元素,是对河南文化的直接展示,包括河南的人、事、景观等,这些元素带有浓重的河南意味,在影视剧的传播过程中,可以让观众一看便知事情源于河南;“内在”是指能够还原河南人的精神品格,展示河南人的良好形象,并传播河南的民俗和传统文化,关注人物、事件背后的文化心理。

一、地方性外在元素:地方民间艺术的充分呈现

人文地理学先驱爱德华·瑞尔夫对“地方”给出了新定义:“地方是通过对一系列因素的感知而形成的总体印象,这些因素包括环境设施、自然景色、风俗礼仪、日常习惯、对其他人的了解、个人经历、对家庭的关注以及对其他地方的了解。”《大河儿女》是一部讲述河南人故事的电视剧,历史跨度从20世纪20年代到新中国成立,在波澜壮阔的历史背景下,通过一个家族的变迁讲述了河南儿女投身革命、为新中国建立立下卓越功勋的历史故事。同时,电视剧传奇故事的背后也积淀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以极富魅力又神秘的钧瓷为全剧切入点,大大增强了该剧的可看性,首次全景展现了钧瓷从拉坯、上釉到烧制的制作流程,河南元素充沛,河南地方特色浓郁。《大河儿女》 以地域为本,以人为本,凭借着地域文化的先天亲和力,获得了受众的广泛认同与接受。

作为处于地方中的人,往往通过对地方文化的体验来寻求自己的归属感,其他地方的人也通过具体的事物和显性的标志来对地方进行区分。作为河南元素的外在,《大河儿女》的显性线索是钧瓷珍品的争夺和钧瓷手艺的传承。钧瓷以其古朴的造型、精湛的工艺、复杂的配釉、“入窑一色出窑万彩”的神奇窑变而著称于世,位居中国“五大名瓷”之首,钧瓷作为河南文化自始至终的一个载体,也成为源远流长而又博大精深的中华民族文化的一个象征。钧瓷的烧制贯穿全剧,不仅生动地讲述了钧瓷的传奇故事,更将钧瓷窑变的神奇表现得淋漓尽致。同时,剧中壮阔的黄河画面,豫剧的唱腔,味道浓郁的唢呐,丰富多彩的河南面食,这些都是中原大地最有代表性的文化外在表现元素,与地方受众的文化心理需求交相呼应。

二、地方性文化的内核:河南精神的彰显

作为河南元素的内在,这部电视剧在中国电视剧人物画廊里比较完美地塑造、描绘、留下了贺焰生、叶鼎三这两个熠熠生辉的艺术形象,通过演绎他们近30年烧钧瓷的生存状态和文化心态,为受众展示了有血性、有骨气的河南人,弘扬了中原儿女的文化气质和优秀品质,反映了河南人无所畏惧、敢于担当的意志和决心,提炼了河南人的大义、大真、大气、大爱精神。以主人公贺焰生为例,他被创作者赋予了一重河南文化的身份,在他身上,受众看到了中原文化熏陶下的中国人的义、理、情、技,其个人魅力及其承载的民族精神在陈宝国的精彩演绎下入木三分。为了不使龙凤盘落入军阀之手,他亲手砸碎了龙盘,彰显出对于自己信念的执着。在黑沙狼英勇杀敌最后倒在日寇枪口之下后,叶飞燕历经磨难,带着她和黑沙狼的儿子大河回到三合镇的风铃寨娘家。第二天清晨,贺焰生来到叶家,跟亲家叶鼎三说,这燕子是他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在娘家住一夜就够了,快回家去。说完,走到院子里,对着正在玩耍的大河叫了一声“贺大河”,并告诉孩子“我是你爷爷”,随后,伸出一只有力的胳膊,把大河夹在胳肢窝里,大步流星地往院外走。这一幕感人至深,人们能够顿悟的是,他抱起来的不光是这个名叫大河的小男孩儿,而是流经中原大地的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是这伟大的黄河的文化、黄河的精神、黄河的文明。他和贺大河,祖孙两代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正是在宣示,这伟大的黄河文化、精神、文明正在传承,而且会永远传承。这就是人性里最为似水柔情的亲情,当其与贺焰生从头到尾的铮铮铁骨相适配时,就是一个完整的真善美的人性,就是黄河文化、精神、文明形象的、生动的、深刻的象征。

三、叙事策略:家国故事同构

如果《大河儿女》在叙事上只局限于家族的奋斗史,就不会受到如此广泛的认可,它将家族命运的变化和国家的变化交织在一起,从而使电视剧具有了某种历史性隐喻,与纯粹的家族奋斗史相比,显得更加厚重。

在叙事策略上,《大河儿女》实现了家国故事的同构,将“传奇”和“家族叙事”并置在了一起。从表面上看,《大河儿女》讲述的是一个家族的故事,然而,创作者却是以家国意识统领全剧,以家族命运为红线,将中国近现代历史的风云汇集在剧情中。贺焰生一家人——他的妻子贺氏,儿子贺青、贺晨,跟叶鼎三一家人——他两个女儿叶飞霞、叶飞燕,还有贺青遇到的仗义女子六姑,飞霞遇到的邓府一家祖孙三代,飞燕遇到的黑沙狼和他们的儿子大河,甚至贺晨遇到的婉芬,都可以看作是一个大的家族故事中的人物群体。近30年里,正是历史、时代的风云变幻,影响、决定了河南开封府禹州三河县风铃寨社会生活的纷纭繁复,最终影响、决定了这个家族的兴衰枯荣以及家族成员的爱恨情仇与生离死别。反过来,这个家族的兴衰枯荣、这个家族成员的爱恨情仇与生离死别以及他们的性格和命运又都折射了近30年里的历史、时代的风云变幻。这样的叙事策略使得电视剧有了“家国情怀”的厚重历史文化蕴涵,它是第一部在广博的历史背景和厚重的品位上,形象地揭示、弘扬中原优秀文化传统的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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