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人血管内皮抑制素对肝动脉化疗栓塞术后患者细胞免疫及生活质量的影响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2年12月-2014年12月本院收治的原发性肝癌患者120例作为研究对象,其中男58例,女62例;年龄41~75岁,平均(54.08±6.72)岁。纳入标准:(1)经病理活检确诊为原发性肝癌,无手术适应证;(2)无TACE禁忌证;(3)无放、化疗禁忌证。排除标准:(1)手术治疗者;(2)服用激素替代治疗超过1个月;(3)依从性差者;(4)患有严重免疫功能障碍及其他严重肝脏疾病者。将所有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每组60例。对照组男28例,女32例;年龄42~76岁,平均(55.17±7.32)岁;肿瘤直径(5.4±0.9)cm;AFP(386±127)μg/L;肿瘤均局限于左叶;肝功能Child A级31例,B级29例。观察组男30例,女30例;年龄42~74岁,平均(53.98±7.45)岁;肿瘤直径(5.3±1.0)cm;AFP(382±114)μg/L;肿瘤均局限于左叶;肝功能Child A级32例,B级28例。两组患者在性别、年龄、肿瘤直径、AFP等一般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对照组患者采用TACE治疗,治疗前开放静脉通路,采用改良的Seldinger股动脉穿刺法,选择肠系膜上动脉、腹腔动脉或肝总动脉进行血管造影,观察原发性肝癌肿瘤供血和染色情况,然后将导管送入肿瘤供血血管,尽量接近肿瘤,注入的化疗药物为顺铂(国药准字H53021740)40~60 mg,
吡柔比星(国药准字H10930105)20~40 mg联合5~20 mL混悬剂栓塞肝动脉,大肝癌时再联合明胶海绵1/3条栓塞血管。手术结束后观察14 d,每3天复查1次血常规,每周复查肝肾功能。中性粒细胞计数<1.0×109/L或白细胞计数<2.5×109/L者使用粒细胞刺激因子治疗,血小板计数<25×109者使用白细胞介素-11(IL-11)治疗,每4~6周重复栓塞1次。观察组患者采用重组人血管内皮抑制素联合TACE治疗,所用混悬剂中加用重组人血管内皮抑制素30 g,余治疗同对照组。
1.3 观察指标 (1)采用WHO实体肿瘤的疗效评价标准评价近期疗效,分为疾病进展(PD)、稳定(SD)、部分缓解(PR)、完全缓解(CR)4个等级,其中以目标病灶最长直径总和的最小数值为参照。其中直径总和增大20%或出现新病灶为PD;增大不到疾病进展为SD;直径总和缩小至少30%为PR;所有已知病灶消失为CR。以CR+PR为有效,CR+PR+SD为疾病控制[7];(2)免疫功能评估:在治疗前1 d及栓塞术结束后2周采用免疫荧光染色及流式细胞仪检测外周T细胞亚群(CD3+、CD4+、CD8+、NK细胞)和免疫球蛋白指标(IgA、IgG、IgM);(3)按卡氏(Karnofsky)评分标准,治疗后卡氏积分增加大于10分为提高,增加小于10分为稳定,减少大于10分为降低,有效率=(提高例数+稳定例数)/总例数×100%。
1.4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 17.0软件对所得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用(x±s)表示,比较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以率(%)表示,比较采用 字2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患者近期疗效比较 观察组临床治疗有效率为71.67%,明显高于对照组的45.00%,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字2=7.13,P<0.01);疾病控制率为90.00%,明显高于对照组的63.33%,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字2=6.29,P<0.01),见表1。
2.2 两组免疫功能比较 对照组CD3+、CD4+、CD4+/CD8+水平较治疗前下降,而观察组CD3+、CD4+、CD4+/CD8+水平较治疗前升高,且观察组高于对照组,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对照组IgA、IgG、IgM较治疗前下降,而观察组较治疗前升高,且观察组高于对照组,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和表3。
2.3 两组患者生存质量比较 观察组生存质量有效率为86.67%,高于对照组的65.00%,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字2=10.43,P<0.05),见表4。
3 讨论
原发性肝癌是一种常见的恶性肿瘤,主要发生于肝炎、肝硬化等基础性疾病的患者中,严重影响患者的生存质量。TACE被认为是中、晚期不能手术的原发性肝癌患者首选的治疗方式,但由于门脉血供、肝动脉解剖变异、栓塞后侧支循环形成等原因[8],单纯TACE难以使肿瘤完全坏死,远期疗效不满意,文献[9]报道单纯TACE并不能改善患者的生存率。原发性肝癌患者的血液供应系统丰富,单纯采用TACE治疗后可形成侧支循环,并不能消除全部病灶,使肿瘤病灶残留[10]。部分研究显示单纯TACE治疗后肝癌残留率为69.2%,可见TACE很难彻底杀死癌细胞[11]。动物实验显示重组人血管内皮抑制素可以抑制肿瘤血管生成,使肿瘤进入“休眠状态”,限制其进一步发展,降低肿瘤转移率[12]。肝癌发生后,机体抗肿瘤机制包括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两个方面,后者发挥着主导作用,其中包括CD4+和CD8+两个亚群的T淋巴细胞在肿瘤免疫中起着调控、监视作用。众多研究表明,肿瘤患者处于免疫抑制状态,主要表现为CD4+、CD4+/CD8+水平下降,NK细胞下降[1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