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斐 然
(成都理工大学文法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59)
摘 要:如今因为互联网的发展,人类已经密不可分的结合在一起,政治权力结构的重点在于作为网络式的权力架构的接入点在内部和外部联结。互联网使得传统的政治权力结构既不适宜在内部玩权术之道也不适宜在外部玩零和游戏,“去中心化”在政治权力结构中得到发展。在“大数据”、“云计算”的时代,政治全球化的进程将使得未来的政治权力结构更趋向于政治间的合作和个人间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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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政治权力结构;互联网;去中心化;政治全球化
中图分类号:D616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65-2272.2015.11.042
收稿日期:2015-04-16
从互联网出现到今天不过短短几十年时间,却对整个人类社会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互联网为平台的信息社会已经形成,它的迅猛发展对各行各业乃至人类生活和思想都有着重要影响。“削弱了旧权力系统的每一根支柱,最终改变着家庭生活、商业、政治、民族国家以及全球权力本身的结构。”互联网本身使的世界的联系更加密切,在政治上也不例外。如今的社会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闭关锁国的思想,这催生了每一个国家自身的民主进程在加快。
1 政治权力结构的意义及现状
政治权力是一种重要的政治现象,是权力主体对权力客体的一种支配能力,其发生作用时体现为权力主体与客体之间的一种相互作用,权力主体与权力客体之间的相互作用在特定的时刻或场合一旦形成,这种权力关系就变成了一种权力结构。政治权力结构是指特定社会中各种政治权力之间以及各个权力主体之间的相互关系的总体构成。政治权力结构具有横纵两个方向性,纵向表现为建立在等级制度上的上下层政治体系;横向表现为各种权力主体之间以及权力主体与其他权力之间的相互关系。一般来说,政治权力结构会有一个权力中心,从这里发散辐射出一个纵向不同级别的权力主体之间和横向上不同类别的权力主体之间的网络状结构。
19世纪工业革命之后,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抛弃了以前等级结构森严的中央集权的科层制权力结构而另谋出路,资本主义社会以一种救世主的形态跃然于世界舞台。由于这是以资本积累为目的的社会形态,为了追求利益的最大化,西方逐渐形成了以司法权、立法权、行政权三权分立为基础的宪政制度。这种政治权力结构已经成为当今世界的主要政治形态。这种政治权力结构的组成建立在权力制衡的核心思想上,以发扬个人的“民主”为己任,政治权力结构内部大多以组建内阁、议会来和总统或者总理相互制约各自的职能等方法,从而达到权力平衡。
二次大战以后,随着世界政治格局的重新洗牌,地缘政治导致的意识形态分裂催生了政治权力结构在一定程度上完成了同步化一体化。我国在这种背景下建立了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为权力中心的社会主义制度国家。经过了65年的发展与改革,现如今形成由党、政、军、法四大方面构成,以中共中央为核心的“6+1+2体系”。
2 互联网的发展对国家内部政治权力结构的影响
随着第三次科技革命的狂潮,计算机和互联网领域的飞跃进展,人类社会在所有方面都受到冲击。政治权力也在向着平民化、常态化、多元化发展,主要体现在网络民众这个主体之上,没有阶层、收入、受教育程度上的歧视,不同背景不同种族甚至不同国家的人都可以参与,最大化的放宽了民众的参政议政能力。但是互联网的不可预测以及虚拟性导致了在民主政治中真正能发挥多大正面作用受到质疑。
从纵向上看,传统的依托工业革命的经济模式建构的部门分工,上下分级,上令下达的结构已经不合时宜,我们当前的结构模式应该是网络,在政府内外结合联网的能力。选举依然是体现民主的最好方法。作为西方资本主义社会政治权力结构的中心位置,如何保证议会、总统和法官为代表的三权不受外部控制、保持独立是重中之重。互联网的发展导致了新媒体的产生,这一方面加强了民主监督政治决策的信心,同时一定程度上不能避免妨碍司法立法公正的现象出现。传统西方社会一直将媒体独立监督视为仅次于司法立法行政之后的“第四阶级”,如今互联网的发展已经成为“第五阶级”,但同时它也是最难以保证公正独立的阶级。2006年,朱利安阿桑奇创办了“维基解密”,以黑客的手法得到和验证政治机密,同年他公布了第一份政府秘密决定,接下来的几年时间维基解密公布了数以万计的政治军事机密文件。这样的行为一方面确实加深了政治权力结构的透明度,普通民众从外部也能看到其运作的全部机制,另一方面也导致了政治议程的终止以及政治要员被杀,甚至直接阻挠了立法通过。在我国,同样出现了许多妨碍司法公正的现象。普通民众通过互联网对真相只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并且是在网络媒体的主观叙述诱导之下,便会产生一个自我的不完善的想法,加入网络的舆论大潮之中,执法人员生命受到威胁,著名的夏俊峰案就充分体现了网络暴政的可怕趋势。这在互联网出现之前是不可想象的。
由此可见,现代社会互联网与政治权力已经密不可分,如何能快速的适应网络本身才是当权者最应该解决的问题。政治体制的透明化公开化,顶层权力中心的亲民举措才是相得益彰的。同时,加快网络立法进程,提高民众伦理规范体系和网络伦理的自律性,保持政治体制的独立性不被网络绑架更是重中之重。
从横向上看,由于互联网的时效性和开放性。基层民众的参政热情得到提高,对时事的关注程度达到空前的高度,这在民主进程中十分重要的一步。在互联网这个虚拟平台上,民主变得更为直接和真实。美国民主党顾问珍妮佛·拉齐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权力结构,新的拥有权力的人是那些受到信任和拥有广泛的网上交往的人。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住在哪里、是什么肤色,这一情况使寡头政治统治集团的权力受到很大削弱”。同时,民众在监督权力结构内部腐败的问题上的作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通过网络来监督政治权力的使用,督促政治执行效率已成为大势所趋。近年来,在我国网络反腐已为政治监督的做到重要反腐成果。在政治权力结构内部由于互联网的作用,不同部门不同类别职位之间的工作也自然而然地更加紧密的合作在一起,提高了政治决策和执行的效率,也起到了各部门之间互相监督的作用。权力结构内部与外部民众的联系也更加紧密,互联网的平台让这些成为了可能,促使内部结构更好的优化和监督。
与此同时也有人利用网络对政治的监督权力和舆论影响,从中谋利,出于不正当的目的来进行恶意宣传和蛊惑。在不同的意识形态之间进行文化上的侵略,这使得网络这个鱼龙混杂的水潭更加变得浑浊。在特定的网络技术背景下,受众本身具备了传播信息的条件和能力,他们不再处在单纯被动地接受信息的地位,而是可以主动地发布信息和观点,并以此反向影响作为官方的宣传者和宣传方式,使得双方之间的主客体关系相对化。网络通过为社会提供虚拟的公共管理空间,使每一个网民利用网络技术条件都可以成为即时性信息的发布者,这就在无形中逐步改变着话语权力的格局,使原本强势的政府官员在网络上日趋成为相对客体、网民则日趋成为信息传播的相对主体。特别应当注意的是,以国际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媒体技术实际还只是下一代“超媒体”的序曲,互联网目前只是以文字图片的链接、网站之间互相链接为主,而在“超媒体”时代,网络上的文字和实时图像与报纸、电视、直投杂志、手机实现全面的实时互动,受众和宣传者之间的界限将进一步被模糊。胡锦涛同志指出:“互联网已成为思想文化信息的集散地和社会舆论的放大器,我们要充分认识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兴媒体的社会影响力,高度重视互联网的建设、运用、管理。”因此,发展电子政务,增强政府网上职能,构建电子政府成为当务之急。在促进互联网健康发展的同时,也要防止新的垄断和集权产生。
3 政治权力结构的“去中心化”
随着主体对客体的相互作用的深入和认知机能的不断平衡、认知结构的不断完善,个体能从自我中心状态中解除出来,瑞士心理学家皮亚杰称之为去中心化。
去中心化是互联网发展过程中形成的社会化关系形态和内容产生形态,是相对于“中心化”而言的新型网络内容生产过程。相对于早期的互联网(Web 1.0)时代,今天的网络(Web 2.0)内容不再是由专业网站或特定人群所产生,而是由全体网民共同参与、权级平等的共同创造的结果。任何人都可以在网络上表达自己的观点或创造原创的内容,共同生产信息。
随着网络服务形态的多元化,去中心化网络模型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成为可能。Web2.0兴起后,Wikipedia、Flickr、Blogger等网络服务商所提供的服务都是去中心化的,任何参与者均可提交内容,网民共同进行内容协同创作或贡献。之后随着更多简单易用的去中心化网络服务的出现,Web2.0的特点越发明显,例如Twitter、Facebook等更加适合普通网民的服务的诞生,使得为互联网生产或贡献内容更加简便、更加多元化,从而提升了网民参与贡献的积极性、降低了生产内容的门槛。最终使得每一个网民均成为了一个微小且独立的信息提供商,使得互联网更加扁平、内容生产更加多元化。
在信息时代的今天,互联网平台给了大众传媒更加大的力量,传统政治权力的萎缩和交往权力的扩大,传统权威的分化消散。政治权力的边缘地带已经通过舆论的“共振板”进入了今天政治权利的核心领域。
4 互联网对政治全球化的影响
21世纪以来随着科技不断进步,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需要更加紧密的联系,全球化的趋势愈加明朗,尤其是互联网的普及加快了全球化的进程。联合国的地位更为显著,更有G8、G20以及欧洲共同体等政治联合体的诞生。每个国家的政治权力结构打破了以往的传统,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全球化开启了国际贸易和经济繁荣,国家的地理疆界日益模糊,中国乃至其他新兴国家也在这一轮全球化中获益良多。互联网的发展,更让知识和信息呈现几何级数的增长,人们在思考全球化的边界、国家安全和自由的边界。显然,一个更加自由的全球贸易,一个更加自由的互联网世界是大家向往的,这意味着民众可以有更加多元的选择,更加便利的贸易与通行。
纵向上来看,政治权力结构已经延伸为一个全球化的以合作为主的体系结构,横向上来看国与国之间的政治协作也变得空前的重要。任何一个国家对未来的政治权利结构不再是简单的国家内部问题,而是一个需要适应多方面的合作的结果。在此基础上,政治全球化成为了不可避免的发展方向,每一个政体要做的就是去调整与适应。
政治全球化又称政治全球一体化,指政治权力和政治活动跨越国家的疆界,通过国际政府组织互相沟通和对话的形式来实现的。全球化的政治组织给人类带来了一个新难题:用什么来约束这种权利?按照传统的国家政治权力是通过法律来约束和保障的,但是国际舞台上则不同。国际舞台上的权力依赖的是互联网、卫星广播、资金流向、融资合同而生存,而这里面绝大多数是不受监管的,既没有法律监管也没有行为约束。于是这对政治权力结构提出了新的要求,如何在全球化的环境下保障权力的公正与独立。如今的互联网已经进入了“云计算”和“大数据”时代,国与国之间的透明度更高,这推动了完善全球化进程的速度,但是同样也使得人类从未对付过的难题一一展现。
首先,互联网独有的传播特点使得人们不再像以前一样生活在一个个相对独立的环境里面。如今在任何一个国家发生的政治事件都会在一分钟之内告知全球,地球上任何一台联网的设备都起到了传声筒的作用。同时,互联网使得蝴蝶效应在政治领域迅速生根发芽,人们不再仅仅关心自己国家的政治事件,而是对全世界的政体和意识形态有了完整的了解和评估。这是民主进程的里程碑,任何一个国家对权力的滥用都会立即遭致民众的强烈反击,对于人民的权利以及本国人民所向往的国家意愿变得透明可行。国与国之间的博弈有时候可能更依赖与互联网或者媒体业对民众传播与指导,而不是传统的利益博弈。互联网也站在了政治全球化的监管第一线,社会边缘组织形成的交往权力通过互联网进一步站在了权力的中心,甚至直接出现在政治全球化的舞台上。
其次,互联网同样在扮演着破坏者的角色。由于互联网的发展,国与国之间的信息不对等将进一步消除,这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政体之间对立,信息安全已经成为保障政治权力完整的重要基石。在全球政治层面,国家集团对国际霸权的争夺,对他国的控制仍然遵循丛林法则。在国际互联网层面,这道门槛和铁幕已经高高的挂起,许多国家都在打造自己的超级防火墙和自己独立的云计算平台。2013年斯诺登曝光“棱镜门”事件是对政治全球化的一次重大打击,世界上大部分国家都牵扯其中,并且影响恶劣。这次事件使得国际政治权力结构需要重新审视变得极为重要,国家之间在保障自己信息安全的同时,更应该积极构建国际互联网新秩序,国际政治新秩序,从而防止新“铁幕”的出现。最重要的是,互联网使得全人类面对了一个新的敌人——恐怖主义。近年来,恐怖主义在世界各地的崛起,这影响到了每一个人,导致了世界各国均将反恐放在国防的重要位置,联合反恐成为一个重要的全球性的政治议题。互联网使得这些极端主义分子能互相联系起来,形成一个对抗世界的新敌人。同样,互联网也是恐怖分子散播政治目的的重要手段,这更凸显出全球政治权力结构的完善是多么的迫切与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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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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